也谈诗
功利地说起来,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谈诗的资格的。某次去书店,偶然翻开那本备受推崇的波德莱尔「恶之花」,扑面而来满篇铺陈与呼喊,读了半章却依旧丝毫无感。古诗亦是少读。
或许诗总还是该要吟出来的好,只可惜我已不再怀有那般激情与敏感。
想起从前和友人聊「感受力」的话题。文科生们不厌其烦老生常谈的「对艺术的敏锐知觉」,放在「诗」这一媒介上显得极具说服力——诗句的意义无关乎寓言、背景、伏笔与 callback,阅读的感受和情绪才是真正浸染生命的东西。
所谓的“形象”,或“诗”,长期以来在所有艺术作品中被理所当然地期待。经常有作品——无论哪类作品——因被指形象欠缺或稀薄而遭到批判否定,这样的事例已知道得太多。但至今我们不曾有过片刻怀疑。...... 简言之,就是舍弃形象,面对世界的原本面貌,让事物作为事物、我作为我,在世界上取得正当的位置,这才是我们的、这个时代的必须的表现。
可果真如此么?说实话,我不知道。又好像一切都是强调再强调到已经成为某种 cliche 的东西了。
不过何必如此拧巴呢,大抵又是我某种「这到底有什么用」的技术实用主义偏见作祟罢。
至少在这个一切皆流的时代,比起相信那些干瘪的存在,保有想象与感受世界的真实,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。
P.S. 本文为傅元峰傅老师的讲座随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