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谈诗

功利地说起来,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谈诗的资格的。某次去书店,偶然翻开那本备受推崇的波德莱尔「恶之花」,扑面而来满篇铺陈与呼喊,读了半章却依旧丝毫无感。古诗亦是少读。

或许诗总还是该要吟出来的好,只可惜我已不再怀有那般激情与敏感。

想起从前和友人聊「感受力」的话题。文科生们不厌其烦老生常谈的「对艺术的敏锐知觉」,放在「诗」这一媒介上显得极具说服力——诗句的意义无关乎寓言、背景、伏笔与 callback,阅读的感受和情绪才是真正浸染生命的东西。

所谓的“形象”,或“诗”,长期以来在所有艺术作品中被理所当然地期待。经常有作品——无论哪类作品——因被指形象欠缺或稀薄而遭到批判否定,这样的事例已知道得太多。但至今我们不曾有过片刻怀疑。...... 简言之,就是舍弃形象,面对世界的原本面貌,让事物作为事物、我作为我,在世界上取得正当的位置,这才是我们的、这个时代的必须的表现。

——「为什么,是植物图鉴(中平卓馬 1973)

可果真如此么?说实话,我不知道。又好像一切都是强调再强调到已经成为某种 cliche 的东西了。

不过何必如此拧巴呢,大抵又是我某种「这到底有什么用」的技术实用主义偏见作祟罢。

至少在这个一切皆流的时代,比起相信那些干瘪的存在,保有想象与感受世界的真实,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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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題 #2

友人久違地打來電話,半幽怨般地傾訴,哀而不得。亦記不起當時如何回應她。最後又似乎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。

想起來彷彿又有些艷羨。青春、荷爾蒙、校服的香氣,無能感受亦再無時機體驗的一切。

說到底誰能明白,或許這個世界的確是個巨大的美少女或乙女遊戲罷。「YOU, ME and HER」 的故事,又有誰能一口氣打出真結局呢。

Life is like a staircase. You just gotta keep climbing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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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ever home, forever home

早起读RSS订阅,一直很喜欢的「The Wine Guy」翻译了一篇小品文,也谨以此作别这一年:

As you mature, you learn that departing isn't merely about leaving; instead, it's about carrying a piece of others with you and leaving a part of yourself behind. It transforms you into a magnificent collage, a gem woven from the threads of all those you've loved, of all those you are ever going to love.

隨著你逐漸成熟,你了解到離去並不僅僅只是離開;實際上,它是關於你如何留下一部份的自己,並帶著一部份的其他人與你一起啟程。透過不斷的道別,把你轉化成一幅,由你所愛過、與未來將要愛的人們組成的,壯麗的拼貼畫。

—— 「翻譯:何處是你家 - The Wine Guy

亦如曾听的瞪鞋乐团「diiv」所唱,

You'll never have a home until you go hom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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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题 #1

白色也好,红色也罢;恐怖即是恐怖,威权也还是威权,殉难又何时才能成为和平的力量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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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LM与编程的终结

惊闻年更播客节目「内核恐慌」更新,突然发了一期「编程的终结」

有趣的是,同一天的The Stack Overflow Podcast也谈到:「Are LLMs the end of the computer programming (as we know it)?」

总觉得阿西莫夫故事里的科幻世界还很遥远,抬眼一看又好像就在眼前。

可硅基生物的未来,到底依托于何方呢?

当一切生活在云上,谈某某某的「终结」又该是一件何等渺茫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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