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利地说起来,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谈诗的资格的。某次去书店,偶然翻开那本备受推崇的波德莱尔「恶之花」,扑面而来满篇铺陈与呼喊,读了半章却依旧丝毫无感。古诗亦是少读。
或许诗总还是该要吟出来的好,只可惜我已不再怀有那般激情与敏感。
想起从前和友人聊「感受力」的话题。文科生们不厌其烦老生常谈的「对艺术的敏锐知觉」,放在「诗」这一媒介上显得极具说服力——诗句的意义无关乎寓言、背景、伏笔与 callback,阅读的感受和情绪才是真正浸染生命的东西。
所谓的“形象”,或“诗”,长期以来在所有艺术作品中被理所当然地期待。经常有作品——无论哪类作品——因被指形象欠缺或稀薄而遭到批判否定,这样的事例已知道得太多。但至今我们不曾有过片刻怀疑。...... 简言之,就是舍弃形象,面对世界的原本面貌,让事物作为事物、我作为我,在世界上取得正当的位置,这才是我们的、这个时代的必须的表现。
可果真如此么?说实话,我不知道。又好像一切都是强调再强调到已经成为某种 cliche 的东西了。
不过何必如此拧巴呢,大抵又是我某种「这到底有什么用」的技术实用主义偏见作祟罢。
至少在这个一切皆流的时代,比起相信那些干瘪的存在,保有想象与感受世界的真实,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。
More友人久違地打來電話,半幽怨般地傾訴,哀而不得。亦記不起當時如何回應她。最後又似乎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。
想起來彷彿又有些艷羨。青春、荷爾蒙、校服的香氣,無能感受亦再無時機體驗的一切。
說到底誰能明白,或許這個世界的確是個巨大的美少女或乙女遊戲罷。「YOU, ME and HER」 的故事,又有誰能一口氣打出真結局呢。
MoreLife is like a staircase. You just gotta keep climbing.
早起读RSS订阅,一直很喜欢的「The Wine Guy」翻译了一篇小品文,也谨以此作别这一年:
As you mature, you learn that departing isn't merely about leaving; instead, it's about carrying a piece of others with you and leaving a part of yourself behind. It transforms you into a magnificent collage, a gem woven from the threads of all those you've loved, of all those you are ever going to love.
隨著你逐漸成熟,你了解到離去並不僅僅只是離開;實際上,它是關於你如何留下一部份的自己,並帶著一部份的其他人與你一起啟程。透過不斷的道別,把你轉化成一幅,由你所愛過、與未來將要愛的人們組成的,壯麗的拼貼畫。
亦如曾听的瞪鞋乐团「diiv」所唱,
You'll never have a home until you go home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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